第四章 不羡鸳鸯不羡仙

后，这种感觉不止一次了，话说你许了什么愿？”

    “要不你也猜猜？”

    “但愿你不是诅咒我一辈子做狗吧！”树猫开了个玩笑。

    “噗！”忍虎笑了笑，“我也希望我能狠心地好好诅咒你一顿！”

    “算了，还是说说那天晚上吧！那天晚上，你真的生我气了？”树猫也不敢肯定他是不是真的较真了。

    “生你气？你有什么值得我生气的？你不就傻狗样的死猫嘛，我怎么会和一个禽兽不如的畜牲计较呢？”

    “说真的！”虽然忍虎并不在意，但树猫却一脸的认真，强调了一次让他回答。

    忍虎看到树猫对这个问题挺认真的，便也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脸，感叹地说：“其实吧，我也不知道，毕竟你从来都不是这样子的，突然变成了这样，我的心有一种莫名的痛！”

    “那也就是说你真的生气了？”

    “也许吧，这是第一次，也但愿是最后一次！”

    “那如果重来一次，你还会选择自己离开吗？”

    “除非你没有在我的允许下就死了，否则我不会再弃你而去！”

    树猫听了忍虎的回答，无奈地笑了一下，说：“还记得独孤剑吗？”

    “当然记得，其实我也很好奇他带你去了青云楼之后，和你说了些什么。”

    “他问了我一个问题，如果你将要飞升成仙，我会怎么做。”

    忍虎回想了一下，记得当年独孤剑是因为上官少羽将要飞升才起了妒忌之心而将其杀死的，便反问树猫：“你会怎么做？”

    “说真的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做。”

    “你会也杀了我吗？”

    “问题是我不一定杀得了你！”

    “如果我愿意被你杀呢？”

    树猫皱眉想了想，心情沉重地说：“如果……杀死你是唯一可以让你留下的办法，我会杀了你！”

    “你舍得？”忍虎不是很相信。

    “那如果是你呢？如果是我将要飞升，杀死我是唯一可以把我挽留在你身边的办法，你会杀死我吗？”树猫没有回答，反而是反问了他这个问题。

    “如果那是唯一……我也会杀死你！”

    “你舍得？”树猫反问忍虎一句，听了树猫的问题，忍虎的心犹如被刀狠狠地插了进去一般，一股莫名的痛流边了全身每一个角落，让他无处逃避。

    “我……我不知道，但至少我不想你独自飞升。”

    “为什么呢？”

    “你若飞升了，一定会被抹去所有的记忆，忘掉所有尘世的东西，也会忘了我，如果你把我忘了，我宁愿你死去！”忍虎的回答毫不犹豫，不似半点开玩笑。

    “那为何你不选择在我飞升之前就自己死掉呢？这样我即可以飞升成仙，你也不会感到痛苦，不是吗？”

    “是吗？那为何刚才你不这样回答我？”

    “因为……我不想忘记你，也不希望你会忘记我，所以我不能回答！”

    “可是不管谁飞升，谁要死，谁都不愿意，不是吗？”忍虎自信地笑了笑，似乎觉得树猫一定会赞同他的这句话。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呢？”

    “我会选择逆天！”忍虎一字一顿而坚决地说出了心中的答案。

    “可是凭我们就想和天斗，那简直是痴人说梦呀，又谈何逆天？”

    “就算万劫不复，我也不要你忘记我，更不允许我忘记你。”

    听了忍虎的回答，树猫不免有几分激动，眼里闪过一阵泪光，但并没有流出眼眶。

    看到树猫那感动的样子，忍虎挑逗地笑了笑：“怎么？感动到想哭了？”

    “谁感动了？谁哭了？我宁愿为一只傻狗哭也不要为你哭呢！”树猫嘴上虽然不承认，但那一抹笑颜却掩饰不了心中的想法。

    “哦，原来我在你眼里连傻狗都不如，还说什么生死之交呢，都是骗狗的！”忍虎装着要生气的样子。

    “我就骗狗怎么了？你吹得我涨吗？”

    “我吹你不涨，但兰溪可以呀，看我回去不和她说你跟心慧的事！”忍虎逗笑着似乎想要威胁树猫。

    “少来这套，在这里我们最多打个平手，别忘了小仙也在呢！”

    “那我问你个问题。”

    “还不是想问小仙和兰溪的事？”

    “如果在我和兰溪之间让你去选一个，你会选择谁？”

    “这个问题能不回答吗？”树猫想逃避这个问题，也许是自己的心里也没有一个答案吧！

    “如果能不回答，我就不问了，赶快说，如果我和兰溪吵架了，只能做一个留在你身边，你会选择谁？”

    “你怎么就非要问这个问题呢，你就不能问我在我妈和兰溪之间的选择吗？”

    “不行，你就是要在我和兰溪之间选一个。”

    “那我问你，如果我和小仙都不会游泳，我们两个人同时掉下了水里，你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

    “我先问的，你要先回答！”

    树猫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如有你相伴，我不羡鸳鸯不羡仙！”

    树猫深深吸了一口气，纠结地仰望着天空，缓缓拿起了天蓝玉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忍虎微微一笑，也拿起炽冥灵笛放在嘴边伴着吹了起来。

    雪月冥冥，寒云渺渺，翠凤微微，笛声缓缓，泪光潸潸；夜无言，任寂寥，树无影，任婆娑。在这无尽的黑夜里，又有几人能明白他们心中的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