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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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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的社会权势都丢却了。

    但他不会杀她。不会,可他会百般折磨她,让她宁愿一死。

    基思指引查克拐到另一条交叉公路上,接着又转弯抹角。查克问:“你怎么这么熟悉这个地方?”

    “我生在这里。”

    “不哄我?嗨,你是个俄亥俄佬!让我们击一下掌,约翰!”

    基思感到必须加强同志间的友谊,于是他们举手击掌互相致意。

    几分钟以后,他们临近波特家门口。基思可以看清楚四面八方相当远的地方,没有看到警车。实际上什么车也没有,甚至在门前的砾石车道上也见不到波特家的汽车。“在这里停下,查克。”

    查克把车停在车道上。基思对他说:“谢谢,老弟。到了。”

    “这不是莱马。”

    “我想不是。刚才给你六十,现在再付二十。下次我去托莱多时再见。”

    “嗨,谢谢。”

    基思打开车门,下了车。他说道:“我喜欢这辆车。”

    “它挺帅,是吧?”

    基思快步走到屋后。药草园中没有人,但后门没锁,他走了进去,高声喊叫,可无人答应。他把公文箱放在长台上,锁上后门,然后走到前门,上了插销。

    他回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一瓶桔子汁和一只麦饼,一面嘴对瓶口喝桔子汁,一面吃饼,吃完两样东西,他感到胃在翻腾,但竭力压了下去。他断定自己身体尚未恢复,全凭肾上腺素和仇恨支撑着。

    他不知道波特夫妇在何处,也不知道他们何时回来,可心里却庆幸他们不在。

    过些时候,斯潘塞城警察,或县治安官,或民团骑警,或副治安官,或其他什么人还会再来,所以他必须动身。这里到北密执安将近三百英里,他需要一支步枪、一辆车、衣服和这场拚死较量所用的其他零碎物品。

    他进入前厅,正要上楼梯,忽然听到有人敲前门。

    基思快步走进起居室,从窗口往外窥视。停在房子前面的是一辆斯潘塞城警车。

    车内没人,那么问题是房子周围有多少警察?申利说过每辆车只有一人。又传来一阵更急促的敲门声。

    基思当然不必去开门,但如果是陪同巴克斯特到汽车旅馆去的人之一,基思倒想跟他打个招呼,也许还要借用一下他的汽车和车里的猎枪。

    他从窗口侧向望去,是凯文-沃德,他的大拇指抠在枪带上,看上去不很警惕。

    基思走到前门,把门打开。“嗨。”

    沃德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基思曲臂挥拳猛击沃德的小腹。当沃德疼得弯下身子时,基思将他拖到里面,用脚将门踢上,用手狠劈沃德的头颈。沃德瘫倒在地板上,处于半昏迷状态。

    基思拿过沃德的手铐,铐上他的右手腕,将另一只铐子铐在散热器的暖气管上,又解开沃德的枪带,把它拉了下来。

    现在沃德醒过来了,基思对他说:“你找我吗?”

    沃德侧身趴着,过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自己被锁在暖气管上。他向上盯着基思,说道:“你这该死的……”

    基思拔出沃德的军用左轮手枪,对准沃德的脑袋,扳起击铁。“你的上司在哪儿?”

    “滚你的蛋。”

    基思向沃德面前的木头地板开了一枪,那家伙震得简直从地板上飘了起来。

    沃德大叫起来:“佛罗里达!他在佛罗里达!”

    “在佛罗里达什么地方?”

    “我不……”

    基思又开枪打入沃德头边的地板,沃德又跳了起来,接着大喊:“住手!他到……我想他到代托纳去了。对,代托纳。”

    “在代托纳什么地方?”

    “我……他没告诉我们。”

    “好吧。她也一起去了?”

    “对。”

    “你在汽车旅馆开心吗?”

    “不。”

    “看上去你很开心。”

    “我吓得屁滚尿流。”

    “没有你现在这么害怕。”

    “不错。喂,兰德里,我只是服从命令而已。”

    “每次我听到这话,我真想杀了说这话的人。”

    “让我喘口气。你赢了我,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了你。嗨,这不关我的事,你可以到代托纳去,杀了这个狗娘养的。我恨他。”

    “他对你也不满意,因为你看到他妻子赤身裸体了。你最好希望我杀了他,不然你前途恐怕不妙。”

    基思把左轮手枪放入皮套;沃德还来不及开始考虑这问题,基思已上了楼。如果顺利的话,沃德既然知道巴克斯特在灰湖,会打电话给巴克斯特说自己够朋友,把兰德里哄到佛罗里达去了,不管怎样,那都无关紧要,但千万不可放过一个玩大欺诈游戏的机会。

    基思找到了主卧室,看上去明显有人住过,衣服扔得到处都是,床铺也没整理,一切都乱七八糟,他趴在地板上伸手到床底下,希望盖尔确实领会了他的意思,把步枪放在那里,可他摸不到枪套。他环视房间,事实上,步枪可能在地板上,而在一堆破烂中是看不到的。他走到另一边,再看床底下,但除了杂乱物品之外,没有一个像帆布枪套的东西。

    有个声音说道:“找这个?”

    基思直起身来,看见M-16步枪的枪口搁在床垫边上。基思站起来说:“你好,查理。”

    查理-阿代尔将步枪丢在床上,说道:“你看上去气色很不好。”

    “谢谢。你也是。”

    “我好像听到你在楼下攻击和折磨一名执法官员?”

    “我发现他时他就是那个样子。”

    “这一招真聪明——从他身上问出关于佛罗里达的话来,而你知道那不是他们去的地方,你非常善于实战,我老是在想,你的真才实学都在办公桌后面浪费掉了。”

    “那是我一直说的话。”基思弄不懂查理-阿代尔怎么会知道巴克斯特和安妮没有去佛罗里达,讲到这点,他也弄不懂查理怎么会出现在波特家里。

    阿代尔看一下房间四周。“有这样的朋友,你用不着养猪了。”

    “他们是好人。”

    “他们是左翼激进派。”

    “别调查我的朋友,查理。我不喜欢。”

    “这些朋友是我必须调查的。”

    “不,你不必。”

    “实际上,他们确是好人。”

    “你怎么知道他们的?我该问吗?”

    “你不该问。你该猜猜看。”

    基思想了一会儿,然后说:“根据电话记录。”

    “对呀。你到这里后打的电话不多,所以很容易查到。别在意。”

    “我不会。”他问,“波特夫妇在哪儿?”

    “跑差使,喂,我从没见过一个穿阿曼尼西装的人竟然从一辆闪光的货车里走出来,那家伙是谁?”

    “查克。从托莱多机场来。”

    “啊。很好。他还回来吗?”

    “不。”

    “你没有交通工具。”

    “我有辆警车。你的交通工具呢?”

    “我只要咔嚓一声立正,就到这里了。”

    “查理……我已经有头痛的事了。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那不是问题所在,基思。不要问你能为你的国家做些什么,而要问你的国家能为你做些什么。”

    “这不合情理。”

    “不幸的是,基思,在华盛顿这个世界大都会,这正合情理。你的国家现在要帮助你。”

    “没有附加条件。”

    “我没有这样说。”

    “我真的没有时间谈这些。”

    “跟我在一起花点时间会节约你以后大量的时间,喂,我们离开这猪圈好吗?我在楼下看到一块干净地方。”

    基思从床上拿起步枪,带着沃德的枪带和枪套,随查理进入楼上过道;查理在那里捡起步枪套,连同瞄准器和子弹,基思心想,这就是阿代尔,蓦地从天而降,挥舞着一支刚从枪套里取出的步枪——查理-阿代尔是表演大师,演的大多数是正剧和喜剧,但总有一天,他无疑会演出悲剧的。

    他们下楼走进前门厅。查理走到躺在地板上的凯文-沃德跟前,伸出手来。“你好,我是安利传销公司的巴里-布朗。”

    沃德居然也伸出左手同查理握手,基思几乎笑出声来。

    查理说道:“我有一种东西,能把你那件警服整旧如新。我一会儿就回来。你等着。”

    基思和查理进入厨房。查理在水槽里洗了两只玻璃杯,对基思说:“冰箱里有新鲜番茄汁。”

    基思取出带柄的罐子,倒了两杯,查理与基思碰了一下杯,说道:“见到你活着真高兴。”

    “活着高兴,可见到你不高兴。”

    “当然高兴。”

    他们喝着。查理咂咂嘴。“不错。需要喝点伏特加。可也许你不该喝。你看上去的确很虚弱。我猜想巴克斯特警长逮住了你。”

    基思不吱声。

    “我们还是到外面去找个可以谈话的地方吧。”

    他们走出去,查理坐在草坪椅子上,眺望着园子。“真美。”

    基思仍然站着。他说:“查理,我在按预定计划行动。”

    “不错。好吧,我不会太故弄玄虚。我说说我知道的情况。你星期六从华盛顿回到这里,错过了你与巴克斯特太太的约会,可到星期天晚上你们双双逃离,这是我综合分析出来的。到大约星期天晚上九点,整个该死的俄亥俄州都以涉嫌绑架通缉你,但由于某种奇怪的原因,联邦调查局没有接到可能有人进行绑架飞越州界的通知。下一个从俄亥俄警方听到的消息是:在托莱多机场附近的一个淫窝里,他们发现你赤身裸体,被揍得很惨,却不见巴克斯特太太。你在卢卡斯县医院,有轻微脑震荡,云云。巴克斯特先生和太太重新团聚,到佛罗里达去度第二次蜜月。所以我星期一上午飞往托莱多去看望你,可你仍昏迷不醒。我命令一名地方联邦调查局人员照看你一下,以免巴克斯特先生再回来割你的睾丸。他们告诉我那物儿还在你身上,然后我到斯潘塞城,做一些老式的探听工作。到星期一晚上,我与波特一家已亲密无间;尽管有政治分歧,我们变成了好朋友。”他看看基思,又说,“我当然去过你的家。我感到难过。”

    “这没什么。”

    “不见得吧。看来你想找到他,杀了他,然后把她带回来。”

    基思不语。

    查理继续说道:“总之,我待在当地的夫妻老婆汽车旅店。今天早晨医院里的那个特工人员打电话给我,十分扫兴地告诉我你乘他不备时溜之大吉。我感到佩服,当然不是对这个特工人员。我要说的是,上次星期一上午我见到你,你看上去好像不会遇到麻烦,所以我请一名联邦法警到她姐姐家——不管在什么地方——进行监视,然后征得托莱多一位联邦法官的同意,我窃听了各种电话,我来这里的波特家,是碰碰运气,或许你会出现。同时,我口袋里准备了一份联邦人身保护令,以防当地警察拘捕你。我只要填写一下就行了。这不很妙吗?我能够做任何我想做的事。可这件事我是替天行道,老弟,所以稍微滥用一点联邦权力是可以宽恕的。”他又说,“我们要自我保护,基思。我们始终如此。”

    “我明白。”

    “我是来帮助你的。”

    “我知道,查理,但我想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你当然需要。你需要一辆车、几件衣服和一些好的打猎器械。”

    “我要那些干吗?”

    “上密执安去,这是你电话里告诉泰莉的。”

    基思摇摇头。“你吃力不讨好,知道吗?瞧,我不会为了一双靴子出卖自己的灵魂,我自己能处理这件事。”

    “让我给你分析一下形势。你在门厅里留下一个被打昏的警察,没有车,没有家,朋友少得可怜,就是有些钱也不多,本县所有的警察都在搜捕你。你穿着一套真丝西装和一双紧脚的皮鞋,走路有点摇摇晃晃,我的朋友,而你唯一像样的武器——那支警察用的射豆玩具枪不算——就是M-16,它实际上并不是你的财产,而是山姆大叔的,我也许就会把它拿走的。”

    “我不会去用它。”

    查理拿出一包香烟,“波特夫妇说我可以在这里吸烟。他们抽大麻。”他点燃一支烟,说道,“作为一个庞大的、有势力的、全能的组织的一员,不是有一种了不起的感觉吗?”

    “不用你说。这是你需要用来自慰的东西吧?”

    “实际上,是的。你也一样。”

    “错了,嗨,我以为你是站在我这一边的。记得吗?我盾牌上的龙,地窖里的老鼠?”

    “那是星期五。今天星期二,你又成了血肉之躯。”

    “又错了,我在进行纯洁的追求,查理。我又是骑士了,我将从妖魔手中解救受难的淑女。这是一场苦斗,而骑士总是单枪匹马。让国王及国王的军队滚开。也包括你。”

    查理思索片刻,然后答道:“好吧。我懂了。没有附加条件,但不会让基思爵士不带他需要的东西就出征。我将只供应你此行需要的东西。你到密执安,除掉这家伙,然后你到……比方说底特律。市区的马里奥特旅馆吧,我将预订一个房问。如果明天这个时候你不来,我会假定事情不顺利,如果你真的来了,你、巴克斯特太太和我将庆祝一番。没有附加条件。”

    基思不吭声。

    查理继续说道:“我告诉华盛顿的人你有些私事要处理。他们期望你的只是到星期五回答一声是或否。如果你明天还活着,会给你时间考虑的。如果你死了,我将告诉他们你已遭不测。总之,在你离开此地后,你就独立行事了,就像从前一样,在某个乱糟糟的边界渡口或机场我吻别你。可我得感到我已经给了你一切有利条件才让你走。就像以前一样,基思。让我为你尽一点力。”

    “为什么?”

    “我喜欢你。我不喜欢巴克斯特警长,我不喜欢他的所作所为,我希望你幸福快乐。快乐的人做出快乐的决定。”

    基思还是不吱声。

    “如果没有其他事,想想波特夫妇。他们家前厅有个警察。我将为你和为他们处理这件事。”

    “我会处理的。”基思问,“波特夫妇在哪儿,查理?”

    “办事去了。”

    “他们到哪里办事去了?”

    “安提阿。我把他们打发走了。嗨,他们告诉我安提阿学院的性行为规则。我嘴都笑歪了。但这并不好笑。”他又说,“实际上,我喜欢他们。他们答应下次投共和党的票。你要再来一杯吗?我来倒。”

    “不要。你得走了。”

    “好吧。”查理把玻璃杯放在地上,站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说道:“喏,给你一千元。”

    “我不要山姆大叔的钱。”

    “这是我的钱。个人的。”

    “不,这不是。”

    “那么,算是预支你的养老金。”

    “你留着吧。”

    查理耸耸肩,把信封放回口袋。他说:“自力更生、骑士精神都已经过时了,基思。”

    “原谅我说大话,可只要我还活着,这些东西就不过时。”

    “那么明天就过时了,好吧,我已经尽了心,祝你好运,我的朋友。”

    他们握了握手。查理-阿代尔走了,穿过院子和草园,消失在玉米地里,像某种太空仙境的精灵,基思明白,查理是要追求这种境界。基思喜欢有独特风格的人,但有时候查理做得有点过头了。

    基思目不转睛地望着玉米地的青纱帐,果然看到高高的玉米杆开始动了,当查理-阿代尔驾驶着福特车从玉米地出来时,玉米杆纷纷倒落在地。

    查理经过一个花坛,穿过草坪,在基思身边停下。“我住在枫树汽车旅馆。”

    “好去处。”

    “没办法。嗨,她一定是个极好的女人。”

    “是的。”

    “她与乔治城的某某女士一样好吗?”

    “我记不得什么乔治城的某某女士。”

    “我说,如果她那样好,那你该给她一个比现在更好的机会。”

    “我必须独自去做,不要你的帮助,也不要山姆大叔的帮助。基思将学会怎样独立解决问题。”

    “悉听尊便。”查理又说,“你搞出了个大难题。”

    基思不语。

    查理说道:“我意思是,说真的,基思,曾经溜进溜出东德达十几次的一条汉子竟然逃不出他妈的俄亥俄州?老天啊。”

    “别逗我。我心情不好。”

    “你不必自我表白。你把事情搞糟了,现在你需要帮助。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的问题是自高自大。你从来不是一个配合默契的合作伙伴,基思,我真奇怪你怎么没早让人给杀了或毙了。好了,你这么多年来在全世界都能逃出死神的手掌——可别在这里遭人暗算了。”

    “谢谢你的关心。”

    “去你的,基思。”查理发动汽车,穿过院子,开到外面的大街上。

    基思有一种隐约而又强烈的感觉:这次并不是他与查理-阿代尔的最后一次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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