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往事，虚与姒

;  九虚伤人的画面再此确认了他的想法，果然暴脾气只九智山灵狐一家，只是现在警察四处抓凶手，这种艰险的环境下，这只狐狸竟然装的泰然自若。

    “我救了你，你不感激吗？”

    “谢谢。”

    “如此敷衍。”

    郑念初转过身来，朝他鞠了一躬。“够了吧。”

    “你手里拿的？”

    “人类，你家住海边吗？”

    “不是。”

    “后会无期。”

    “你不想知道我名字吗？”

    她哼了一声，决绝的离开……

    “虚！我找到你了，缘那狡猾的狐狸，掩盖了你的气息。”她走上前去抓住从仓库里逃出来的念初的双手，脸上流露出久别重逢的喜悦。

    这种无言的相逢很快被郑念初打断，她当场甩开了她的手，手心伸出利刃，直指着她，眼中透露的是对姒的不信任。“你是谁？”

    “我是姒，虚你说过你身边只剩下我。纵然你忘记了漓城的生灵也不会抛下我。”

    “抱歉，我有的是父母，小白，和子蕤，不是你这个半人半妖的怪。黑斗篷披的，像入了夜的蝙蝠，人家有益，你仅有害处。”

    郑念初毫不客气的戳穿她，还有她很不喜欢寿命寄生在虚假外壳的虫子。莫名其妙出现在她眼皮子底下更令人讨厌。

    “虚，你不能够！”

    “该走开了，你瞧不见警察拿着枪追我吗！”

    “念初必须死，阿虚才能回来，来我身边，保护我。”她望着远去的郑念初嘴里重复着这句话，有一天姒终于做到了，杳小白从楼阁失足摔死后第四十六日，信念崩塌的郑念初将杳小白着戏服的彩像画交给了启莫。

    启莫，九智山杂牌狐狸豢养的一个仆人，妄图用毫不起眼的不干不净的杂狐取代九智灵狐的位分，只是那孩子见到虚三魄分离的场景吓坏了，到底侍奉的是最底层的狐狸，九智灵狐的恶心和自我毁灭是她从未闻及的。

    你看，这个画上的伶人漂亮吗？她问过山洞里的每个人，任性的想得到每个人的赞同，人类容颜短暂的存在，愈是绚丽，粉碎时唾沫星子喷的愈猛，姒相信虚的眼光，喜欢青城的一个女伶人，无非是打发当人的寂寞日子。

    很是漂亮。一旁站着的清羽附和道。

    我有个想法，找个几分像她的人送到虚身边去，那么她不会再孤独了，样貌相似足矣让她暖上一阵。

    好提议啊！

    姒当场赏了她一巴掌，手捏她的下巴，一阵轻嘲。“我找那样一副躯体，安在你身上怎么样，你去郑念初身边。”

    “我～～”清羽有些不知所措，她知晓姒说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变成人的郑念初断不会和她们一群长生人为伍，她也不愿披上别人的脸，假扮别人的笑，成全姒的疯狂。“还是不要了吧～不妨您去，虚大人看见您，她会开心的。”

    她眉头皱成泰山之巅的一道弧线，张狂如她竟未曾想到被下面一个小妖作弄，她曾是人，只是现在辅佐了九智灵狐虚，这并不意味着杂牌狐狸和它的仆人能爬到自己的位子上来。

    这是她为我挑选的躯体，换上类似伶人的，万一她来了认不出我怎么办，你……负得了责吗？

    “我不敢……”清羽向她道歉，嘴里亲吐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