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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沙漠里的日子(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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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掐着指头终于熬过那段剧吐的日子。进入孕中期,大约在十四周左右开始好转,活动也越来越多,自己可以做点自己想吃的东西,坚持每天散步,正如大多数人所说,怀孕的整个过程孕中期是最舒服的,结束了孕吐,胎儿还小,肚子还不是很大,没有压迫到内脏,没有挤到肠子,出气是顺的,肠胃也还好。只是刚到十八周就浮肿了,只能每天坚持走更多的路,即使雪天,停了雪也要出门走走。这个冬天,我走遍了园区的大路小路,我细数了每条路所花费的时间,见了警察追弃车窜逃司机的场景,见了雪地打滑的汽车撞到道牙子的惨状,见了汽车在雪地“漂移”的惊心,见了骑着电瓶车滑倒在冰地上的员工,也见了在园区吃草散步的牛群。

    沙漠里的冬天很冷,比我的老家冷多了。这里的雪是不容易消掉的,一次次的积雪,在车轮与行人的踩压下愈加坚硬。阴暗的地方和楼距间的积雪直到过年还是原封未动。看似湛蓝的天空晴空万里,微风徐徐,实则寒风刺骨;阳光普照着马路上的积雪,似有融化,但稍过晌午便又结成扎扎实实的冰。

    每天除了散步就是做饭,再者就是洗洗刷刷。以为日子按部就班的就这样过下去了。

    临近春节,我从网上买了一箱子碗碟,足够十几人的餐具,打算过年请别人吃饭,热热闹闹的过个年,心里天天思忖着做些什么菜,需要准备什么,哪天请客好。又听说食堂提供免费的年饭,便和邻居商量好先吃免费的年饭,然后大家一起做饭请客,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吃了两顿食堂听说疫情严重。

    从年前就关注关于武汉发现新型冠状病毒的新闻,心里隐隐担心,犹豫着是不是要提前屯些口粮和口罩。赶着过年的气氛,我们和邻居一起去旗里备了些年货,顺带着买了两包口罩。没想到初一初二武汉封城,事态严峻,大家不由紧张起来,随再去旗里屯粮,超市里货物勉强供应,药店里常用的口罩消毒液等早就脱销。

    很快,到处封了进出的路,就连沙漠里的园区也不例外。大家也很自觉地不出门了,每天站在阳台只能看到:偌大的园区,只有两个戴着口罩的人背着喷雾器到处喷洒消毒液,楼道里充斥着浓浓的八四消毒液的味道。

    出门散步也成了奢望,我每天走的最远的地方是去热水器上接热水了,做的最多的就是吃的,馒头,包子,酿皮,摊饼子,能想到的都做了。这个年很特别,几乎每个人都是呆在家里看着新闻,刷着手机,紧张焦虑地关注着武汉,关注着全国,关注着疫情。

    随着月份的增大,各种不适也随之而来。从开始怀孕女人就做了母亲,这是女人的天性使然,我也不例外,怀着一颗玻璃心,终日小心翼翼地度日。浮肿,假性宫缩,便秘,肠梗,胸闷气短各种症状接踵而至。同时还要盼着疫情快点过去,希望能顺利剩下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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