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

    空气中弥漫着恐怖的气氛，房间里的四个人，鸦雀无声。但是，说实话，在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我之前的恐惧，一扫而空！可怕的不是和敌人对峙，而是敌暗我明，如今，一切明了，那么.....

    这时，门被突然打开，一个年轻警察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脑门上布满了汗珠，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

    “张队廖队......”小警察欲言又止，看了看站在边上的我和李言，显然不知道接下去的消息该不该让我们知道。

    “你说吧！”廖警官低沉着嗓音示意他说下去。

    “嗯......”小警察咽了咽口水，突出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遍，“整个大楼的监控系统，就在刚刚突然被黑客入侵了，安防部门正在加紧恢复，可是问题很严重，可能会无法修复！”小警察的声音，越说越轻，内疚的样子，好像是自己把录像弄没了。

    “什么？”张、廖二人煞那间换了一副表情，刚才的从容淡定，取而代之的是和小警察一样的慌张，还有，羞愧！

    警察大楼的监控的被黑客黑了！这消息要是传出去，怕是公众将嘘声一片，人民公仆的形象将严重受损。廖、张二人几乎同时转头看向我们，眼神里看出，对刚刚同意小警察继续往下说的指令的懊恼。然后二人转身将小警察架着走出房间，是的，小警察没反应过来，几乎是被这两个彪形大汉双脚腾空的带出了房间。

    房间一时间又恢复了刚才的寂静。

    “这不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李言开口说道。

    “是的，催眠我的那个人，还有同伙！”那时候，我有一种想法，监控被销毁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这个编排了整个游戏的对手，一次次神不知、鬼不觉的对我进行催眠的这个人，不可能犯把监控视频留下的低级错误。只是能把警察局的监控黑了，这个人的能力，已经超过了我的预料！

    我坐在沙发上，李言靠着我面前的桌子，大概十几分钟的时间，我们互相一言不发，也许都对目前的情况不明了，所以彼此都在心中盘算措辞。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李言率先打破了沉默。

    也许他已经有了想法，而我，十几分钟的时间里，我还在回忆这段时间记忆中的虚虚实实，企图从蛛丝马迹中辨别真假。

    我抬头看着他，眉头紧锁的摇了摇头！是的，我还没有头绪。

    “你说......莫蕾和你母亲.....是什么关系？”

    李言的这个问题，正是昏倒之前激怒我的那个问题，而此时，我除了更加皱紧眉头，再没有之前冲动的情绪。母亲和莫蕾......她们......我说不上是那种强烈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因何而生？我想找一个词语来表达，可是脑海里一片空白。

    “共生！”

    从里李言嘴里蹦出的这个词，在一定程度上使我震惊，我那种说不清的感觉，也许正是这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像是不同时空的同一个人，她们共生于这个世界，只是各自享受着她们的平行空间。

    “为什么这么说？”其实我的内心，已经对这两个字百分百的认同，只是还是希望李言给我一个解释。

    李言向前一步走到我的面前，侧身在我身边坐下，面向我，用手指抵住我的脑袋，“她们就像在你的脑子里共生了。”

    我没有想到，他竟然给出了这样的，我不解的看着他，他也保持着这个姿势，看着我。“你现在可以区分自己记忆中哪一段是真实、哪一段是被那个人构建的吗？”李言的眼神告诉我，这不是一个问句，他十分确定现在的我对记忆的真假还是一头雾水。

    我愣愣的摇了摇头。我确实不是一个聪明人，哪怕不再恐惧，对于自己所处的局势，也还是一无所知。李言放下手指，歪着头看着我，用一种我读不懂的表情，沉默的看着我。几秒之后，突然拥抱住我，抚摸着我的头发，另一只手轻轻的拍打我的肩膀。

    而我，在那一刻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是呆若木鸡的，感受着这突如其来的莫名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