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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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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丧礼的晚钟悠悠荡荡,深秋的凄冷夹杂了绵密的秋雨。络绎的来访者,铺满了世界,多半是莫蕾的书迷。相似的灵魂,会互相吸引!他们的脸上,似有似无的,流露出和作家一样的清冷。

    莫蕾没有家人,或者说,那对离婚后已经各自成家的父母,听闻女儿惨死,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避而远之,所以丧礼主事只有我和她长期合作的编辑。

    而我眼前的世界,在这一天一直处于模糊不清的状态,就像丧礼上的晚钟哀乐,扭曲粘稠。

    我强打着精神,罗夕一直默默的守在灵堂外,在我视线可以看到他的地方。

    “节哀!”张警官放下一支白色菊花,转头走向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收起工作时的锐利,眼底透出匪夷所思的同情。丧礼这样的场合,“同情”是一种需要被释放的情绪,投射在亲人的身上,而并排站在灵堂边上的我和编辑,也许我的哀伤更溢出言表。

    张警官出现,又将我拖拽回那天在莫蕾家门外的场景!

    “什么意思?”张警官疑惑而警觉的顺着我的指尖,望向人形白线。突然,他的身体轻微的抖动,而后,脱鞋套的身体,保持在佝偻的姿势,僵持在了半空,十几秒后转向我,怔怔的说,“那晚,你就倒在这个位置!”

    我的脖颈,僵硬着、一帧一帧的转向张警官,我们惊恐的对视。

    回去的路上,我们没有说一句话。我们都明白,这场本来只是“事件”的死亡,彻底升格成了“案件”,凶手在我到达现场的时候,也还在现场逗留,并且在我昏厥的时候,移动了尸体,并且逃离!

    不!还有一种可能!

    莫蕾在我到达现场的时候,还没死!

    我的头靠在车窗上,任由长发散下遮住了我三分之二的脸,我眼神空洞的看着窗外,之前的恶心,在现在换成了喉咙里抹不开的干涩。

    “也许,我本来有机会救她的......”意识回到了丧礼现场,我望着灵柩的方向,里面静静的躺着曾经向我求救的生命。

    一周前,从莫蕾家回来,期间,我机械的配合着警方的调查,可是由于精神恍惚,几次的会面都无疾而终。

    过去的每一秒,我都在愈发笃定,我本是可以拯救莫蕾的人!伴随着的,是我愈发深刻的悔恨自责!

    我苍白的看向张警官,他也看着,目光对视之时,我哽咽的重复了那句我企图逃避的“真相”,“也许,那时候,她还活着!”

    我的眼眶开始泛酸,眼泪划过脸颊,眼神涣散飘忽。

    “现在还没调查清楚,一切都不能下定论。林医生,你振作一点!而且,还有可能是你记忆出现偏差呀!那晚你的精神状态极度紧张,不是不可能的,对吧!?”张警官紧张的安慰我,毕竟是个大老爷们,看见女人的眼泪,多少有些手足无措!

    我接过张警官递来的纸巾,深呼吸平复了情绪,是的,这些天,我是靠着他的理论熬过来的,尽量不让自责摧毁我的意志。

    “警方有调查夏先生吗?”

    我终于问出了这段时间最想问的问题,哪怕从情感上我幼稚的以为自己可以庇护莫蕾心中的向往,理智还是告诉我,莫蕾会向我求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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