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少女被害案（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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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手机里的内容，叶东铠很久才回复他，“嗯。”

    手机相册里存着一段视频，记录了案发当天的经过。

    “姑父，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不要用我手机拍下来啊。”

    “什么你的手机，这还是姑父给你买的，你忘了。”

    “姑父，你什么时候能放过我啊？”女孩沾满哀嚎的啜泣声声传来，撕裂着听者的心。

    直到耳边再没有男人粗壮的喘息，也没了女孩低低的呜咽，传来了两声敲门声。

    “爸，你该吃药了。”虽然看不见脸，但是声音还是被清晰地记录下来了。

    “哎，知道了。”说完男人似乎就把门关上了。

    女孩一直在镜头范围内，并未离开房间，她就那样一直缩在床边，看着那个男人从闭目养神到进入深眠。然后，轻唤了一声“惜永，你进来吧。”

    自男孩走入后，一并关了摄像机，视频也到此结束了。

    “赵惜永，你说一下当天发生的情况吧。”看了视频，叶东铠不禁为两个孩子的经历所担忧。

    “叶警官，那封信你也找到了吧？你应该都知道了。我姐是自己跳楼的，是，我俩是想诬陷给他，但是他不该死吗？该死的人是他啊。”此时的赵惜永才像个孩童，遇到了让自己崩溃的事情号啕大哭起来。

    “不说你姐了，谈谈你自己吧，你就这么恨你父亲吗？他并没有亏待过你啊。”

    “他也没亏待我姐啊，”赵惜永的嘴角似是嘲讽，又似憎恶，就那么似笑非笑地咧着，“叶警官，我是领养的，又不是他亲儿子，我姐经历过的事情，我也，我也有过啊。”

    赵惜永的一番话，直接让叶东铠的心如坠冰窟，他本以为只是两姐弟相处久了，关系好，所以赵惜永才会铤而走险帮助叶美琳一起设计了这么一场局，却不曾想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儿一起对命运的怒吼。

    要上高中了，叶美琳听父亲说自己以后要借住在城里的姑父家，虽然已经和姑姑离婚了，但是他是个好人，会照顾自己的。她还听说，大城市里有高楼大厦，还有书画里的霓虹灯，那里的孩子上下学还有小轿车接送。带着对高中的向往来到这里，却不想从她来到大城市的第一天，就已经成为了人面兽心的姑父的盘中餐。她曾向妈妈打电话，委婉地说出姑父重视骚扰自己，却被自己的母亲说“你姑父是什么人，能看上你，让你去大城市，是让你好好学习的，让你想这些了吗？”所以直到那一天她如往常一样回家，却迎来了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从此似乎有什么人把她的眼睛蒙上了，只剩下黑色。

    从那之后，赵光把叶美琳彻底当成了自己泄欲的工具，放学和假期成了叶美琳最害怕的时光。她去过警察局报案，但是警察说没有证据，她知道那是姑父的朋友在帮他办事，而且每一次被带回来，都会被“教育”得更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不敢去报案了，也丧失了生的想法，她想去死，死了就不用接受这些折磨了。

    案发前一天，赵惜永偶然之间看到了叶美琳留在课桌里的遗书，跑去问她：“姐，这封信是你写的吗？要是有下一次，你就去跳楼？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

    “惜永，我受够了，我感觉自己都不是个人了，你就让我去死吧，你不是从小就支持我的吗？”

    “我。”赵惜永能够理解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从小到大，他不知道坐在马桶上哭过多少次，但是哭的越厉害，就会接受更严厉的“教训”，他和叶美琳，大概同命相连，都是苦命的孩子。

    隔了好久，赵惜永才缓缓抬起头，“姐，我们就算死，也不能让他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