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明日成亲

有富到了大哥岳家的铺子上没有看到大哥，就又去家里。

    开门的是莫蓉儿，一看是二叔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也没说请莫有福进去就问他有啥事。

    莫有福皱了皱眉觉得侄女是越来越不懂事了，最近家里条件好了，也不用那么辛苦的谋生活了，这莫有福的脾气也是涨了不少，但都是对待外人。

    但是也不能跟个孩子计较就让她喊她爹出来有事说，莫蓉儿回头冲着屋里喊了一声，转头就进屋去了，把莫有福就晾在了大门口。

    莫有福也没进去就在门口等着，都等了快半盏茶的功夫，莫有富才磨蹭着从屋里出来，同样也没什么好脸色。

    问他二弟来干啥，莫有福跟他说了明天莫凡成亲问他家谁能去。

    莫有富想都没想就说都没空谁也去不了，还从兜里拿了五十纹钱递给莫有福，说是份子钱。

    按说这五十纹也不算少了，可是亲大伯就拿这点着实就有些难看了，都不如个外人。

    莫有福还挺有骨气的没接，就告诉他是老爷子让过来问的，如果一个人都不回去那以后老爷子问起来就让他自己去解释，然后头也不回的就回村了。

    莫有富还朝着他离开的方向呸了好几口，就不回去能怎么地，大不了挨顿骂，反正近期他是不可能回村了。

    前几天本来撺掇丈母娘去闹了的，可是不知咋了等他丈母娘回来的时候傻呆呆的，问啥也不说话，等到第二天再问她她就想不起来昨天干啥了。

    现在也是每天最多的就是坐在那发呆，除了吃饭睡觉都是发呆，铺子上也不去了，也不和邻居吵架骂街了，感觉变了一个人似的。

    明明说好了这几天要请媒婆上门来给进书和蓉儿相亲的，可是现在问搁置了，弄的蓉儿天天催他，他一个大老爷们咋能操心这些事呢，只能求着舅嫂帮忙了，赵氏现在勉强能下地还得用人扶着，他这体格子扶着也是勉强。

    进书考完了童生试就回书院了，这几天连家都不愿意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他他也不说，还挺不耐烦的，看来真的赶快给他先说亲了。

    莫有富最近巴结上了一个富商，想着能让他拿钱给自己开个铺子，但是富商的条件是让他儿子入赘，这要是他儿子将来考取功名了，他们不就沾不上光了吗。

    所以这几天愁的他也没去舅哥的铺子上帮忙，一直在家琢磨这事呢。

    一面舍不得能马上到手的银子，一面又舍不得将来可能得到的荣华富贵，怎么选择都是个难题。

    他还没敢跟家里商量这件事，一直想等着看看媒婆手里有没有更好的或者差不多家事的姑娘。

    看来一会就得去跟舅嫂再催催了。

    这边莫有福回到了村里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老爷子，老爷子听完拍了下桌子，气的胡子都飞起来了。

    “好哇，这老大现在连我这个当爹的话都不听了，真是翅膀硬了要起飞了。

    不回来拉倒，你们就当没这个大哥，那点钱留着给他闺女儿放陪嫁去吧，咱们不稀罕，没他还不成亲了。你拖人去问你大姐了吗？”老爷子问道。

    “不提她还好，我是真不愿意再惹您生气，昨天她就把话捎来了，说一个赔钱货还整的那么隆重，不就成个亲嘛，收拾几件衣服打包送过去就行了呗，还兴师动众的请她回去干啥，回来不要钱呀。

    而且连一文钱都没让人捎回来，还说大姐夫今年出去跑商年底都不一定能回来，今年过年她就不回来了。”莫有富回道。心里对这个大姐真的是失望透了。

    “好好好，看看我这么多年心疼的两个儿女，还真是好样的，我自问这么多年从不曾亏待他们，甚至压榨你们三个的血汗去填补他俩。

    可是看看现在，这就是我养的两个好儿女呀。

    你们都听着，从今往后你们就当没有大哥大姐，不来往更好，他们条件好了咱们也不去巴结，咱们就是穷到要饭也不过他们家门口。

    他们落魄你们也不要接济，连个亲朋邻居都不如的狗东西，没有良心了都。”老爷子气的直翻白眼，张氏赶忙过去帮老爷子顺气，李氏也是倒了杯茶水送了过去。

    莫凡在屋里听的一清二楚，但是并没有多大的感觉，本来对这俩人也没有感情，所以他们做任何事都影响不到她，她现在就是在挣扎明天成亲以后的洞房花烛夜怎么过，她可不想委身于莫胡禄，就是有任务也不行。

    天半黑的时候莫进书回来了，他是跟书院请假回来的，也没回家，心里也清楚家里是个啥样，所以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自己回来了。

    老爷子多少还算欣慰，至少歪瓜里还长出个好苗。

    莫进书也没有其他文人那般迂腐，之前都是老爷子不让他干活，赵氏也是如此，所以他除了读书家里活都伸不上手，并不是他不想去干。

    从他回来跟老爷子说了几句话，就去帮着莫有福他们忙活去了。

    一直到很晚全家才彻底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