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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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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莫念搓手转身朝向我,看着我的眼神中充满了饥渴,咧起的嘴都要流口水了。

    “你……你要干嘛?”(ω‖)

    一副痴女相的莫念吓得我连忙后退。

    “嘿嘿嘿,小妹妹不要怕,姐姐会很温柔的。嘿嘿嘿。”

    “等一下。”祢荼突然出声。

    “干嘛?”莫念立刻停手,气愤回头看向祢荼,“这你都要抢?你抢去又能怎么着?”

    “她才十八岁,人生才刚刚开始。”

    “少来这套!老娘拿过的未出世娃娃比你见过的人都多!”

    “她死于非命,阳寿未尽,按命数她能留在阳间。”

    似被揪住尾巴的小猫,莫念立马老实了。

    “哥,哦不,爷。”

    莫念一改夸张的表情,眉眼弯弯楚楚动人,她凑到祢荼身边蹲到路牙石上,开始套起近乎。

    “爷,您看啊,您村儿已经很久没死过人了,上个月您对门儿八十的老大爷心梗,邻居家九十的老大娘血栓,我都没带走,这还是近的。

    这个月就让我带走个吧,不然实在没法交差了,上面会以为我上班时间摸鱼的。

    她尸身都成灰了,你留着她也没用啊。

    而且就她这身材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纸片人都比她强,对着她撸根本就是浪费子孙后代啊。”

    我还在发育,谢谢。

    祢荼幽幽一叹,“你问她吧,她若想走,我便不拦;她若不想走,范无救来了也没用。”

    祢荼将决定权交给了我,而莫念听后直接一蹿而起,来到我的身边一手搂在我的腰间,不安分的五指挠着我的痒痒肉。

    “自然有成理,生死道无常。小妹妹啊,跟姐姐走吧,你已经死了,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这个世界的活人看不见你,这个世界的死人容不下你,你跟着他倒是不用怕被厉鬼撕了,可他更危险,你刚刚可是把……”

    莫念低头,眼神下瞟,吓得我紧紧捂住。

    “呵,这会儿不好意思了?刚刚可都直接怼他脸上了,啧啧啧……”

    最后的“啧啧啧”听得我心中一寒。

    我带着哭腔,小心问道:“他……他看得见我?”(ω‖)

    “何止看得见啊?”莫念凑到我的耳边,妩媚娇音在我耳边靡靡作响,“这个世界可是很危险的,你下面有几根毛恐怕都被他数清了,所以你还是捂脸吧。”

    说捂脸,就捂脸,我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你为什么不跟说你能看到我?”(;Д`)

    这才是我真正意义上与祢荼说的第一句话,之前我都是在自言自语而已。

    “去?还是留?”

    祢荼反问了我一句。事实证明他能看到我。

    去?还是留?

    我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一直就有。

    说毫无牵挂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毫无牵挂?

    之前便说过,若是可以,我愿化作孤魂野鬼也想留在父母身边,看着他们从失去女儿的悲伤中走出来,不然,我岂能毫无牵挂?我又岂能走得洒脱?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我本以为天命如此,天命不可违,我没得选择,我只能安心认命。

    可眼下我能选,那我便……不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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