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世界 第十二章 测试

最后为你确认药剂师是否合适你。”里奇言简意赅，切中要害。

    “好。”牛蛮的回应也简洁明了。

    两人一行先是来到魔法修炼场，那是在议事厅右后方不远处的一个大型建筑，建筑是全封闭式的，外墙上雕刻着无数魔法阵，而正中央的大门之上挂着一把玫瑰形魔法杖，法杖中间镶嵌着一枚血红色的宝石，即便只是在晨曦的照耀下，也异常耀眼。

    “魔法师对天赋要求奇高无比，因此魔法师凤毛麟角，阿黛尔是魔法师中极有天赋的，代表着罗斯家族魔法师的脸面。”里奇为牛蛮介绍着，但牛蛮没有抓住里奇话语之中的重点，他有些尴尬地挠挠后脑，尬笑一番。

    “随我来。”里奇带着牛蛮进入修炼场，修炼场被分割成数十个小型的房间，每个房间外都有符文闪现，让牛蛮无比好奇。

    “每个房间都刻有魔法阵，只有修行同系魔法之人才能进入其中。”里奇尽职尽责。

    片刻后，两人便来到一个老叟的跟前。

    老叟身上罩着宽大的魔法袍，魔法袍款式简单，只在袖口处缝了一朵玫瑰，即便是宽大的魔法袍也无法遮盖住老叟枯瘦的身形。

    “把手伸出来。”老叟撤着沙哑的声音吩咐着，并伸出自己如鸡爪般的

    手抓住牛蛮。

    这让牛蛮吓了一跳，他心中暗想，确定这是人的手么。

    老叟仿佛能听到牛蛮的心声一般，斜眼瞪了牛蛮一眼，让牛蛮吓得眼光鼻鼻观心，收敛心神。

    老叟拿起一颗白色石头，将其置于牛蛮手心。

    “闭上眼，认真感受，告诉我你看到什么颜色。”

    牛蛮手心之物是魔法石，专门用来测试魔法属性、魔法天赋的，每个系都有对应的颜色，它能根据颜色来分辨测试者的魔法属性，再根据测试者所见到的颜色范围来确定此人的魔法天赋。

    “什么颜色？”老叟半眯着眼，毫无兴致地一问，毕竟每天来此测试之人颇多，虽然此人是里奇带来的，但家主还带人来过呢，还不是照常测试。

    牛蛮闭上眼，认真感受着手中的魔法石，脑中空无一物，只看到无边无际的黑暗。

    他听闻老叟之问，如实回答：“是黑暗。”

    嗯？老叟有些诧异，黑色就是黑色，那便是无法修行的颜色，黑暗这种说法他倒是第一次听说，隧又随口问道：“多大范围？”

    牛蛮皱着眉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于是沉吟良久。

    老叟右手轻轻敲击着桌子，节奏异常稳定，丝毫没有催促牛蛮的意思。

    倒是牛蛮似乎被这个常人看来万分简单的问题难倒了。

    “所有吧。”最终牛蛮蹦出三个字，万分得不确定。

    这回轮到老叟皱眉头了，什么是所有吧，所有都是黑暗？到底是什么呢？似乎有些意思，老叟的表情渐渐玩味起来。

    “没天赋，不用浪费时间。”他斩钉截铁道。

    牛蛮闻言心中一揪，看来自己心心念念的魔法之路告吹了，如同禁书中描写的魔法天赋异禀，常年被嘲笑，后接触魔法一飞冲天的剧情已离他远去了。

    他的脸上，写满了失望。

    但逆来顺受，不就是牛头人的性格么！

    很快，他又恢复正常。

    老叟与里奇打过招呼，便闭上眼睛，似乎是小憩，只有敲击桌子的手指偶尔不在节奏上才显示出他心中的不平静，然而即便是里奇这样的老江湖也未发现。

    里奇带着牛蛮赶向下一个点—斗气修炼场，尤里正等在其中。

    里奇刚一离开，老叟如同诈尸般呼地睁开眼睛，双眼清明，嘴角上扬，略带玩味地自言自语道：“有点意思。”

    而后又往后半躺，仿佛陷入沉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