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一员了。

    第一次剥夺他人生命的时候她也没有感到痛苦，杀害无辜之人的时候也只有偶尔会露出虚假的怜悯。

    当第一次沾染上鲜血之后就没有回头的可能了，她也不打算回头。

    就算是一切重新来过，已经浸透黑暗的心也只会重新污染干净的双手。

    就像她回到自己什么都还没有做过的时间，她可从未有过不再杀人、成为一个普通人的想法。

    “妈妈……妈妈……”

    嘈杂中，一个小女孩呜咽地擦着眼泪，往废墟方向跑着。然后很快被警察拦住了。

    于是她在警戒线外大哭了起来。

    偏偏这个时候，记者还蹲下来，把话筒递到了小女孩嘴边，

    “小朋友，你的妈妈也丧生在了这场爆炸中吗？对这场爆炸有什么想法吗？”

    小女孩哭得更厉害了。

    晶子皱着眉头，看不过眼地走过去把小女孩挡在了身后。在记者愣了一下之后不依不饶地想继续问些什么的时候，十萝也走了过来，一手抢过了话筒，模仿着记者的口吻问，

    “记者小姐，您在一个刚刚失去了妈妈的孩子哭泣时问她的妈妈是不是丧生在了爆炸中，您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吗？”

    问完就露出了小孩子无辜单纯的好奇神色，还把话筒递到了记者嘴边。

    记者愣住了，不过十萝很快也随手把话筒塞回她手里了。

    十萝蹲了下来，看着晶子哄着那个小女孩的样子，忍不住想同样是小孩子，为什么晶子没有这么对待过她呢？这个小鬼充其量也就比她小三四岁吧。

    “十萝姐姐……”那个小女孩看见她的时候抹着眼泪喊着。

    诶？认识她？

    “小鬼，你和她认识？”这个时候晶子也问了。

    ……她也想知道啊。

    十萝稍微苦恼了一下，已经回忆不起来了这个小女孩是谁了。也就避开了晶子的问题。

    如同默认一般，对小女孩点了点头，“嗯，我在。”

    “妈妈不在里面对吧……”小女孩祈求一般地抬头看着十萝，眼泪还在打转，像是在寻求一个答案。

    ……这个时候该怎么回答。

    十萝思考了一下，拿出了手机，“打电话给……阿姨吧。”由于这个小女孩认识她，她迟疑了片刻，选择了一个折中的称呼来称呼她的妈妈，“阿姨的号码是多少？”

    小女孩抽噎着报出了号码。

    十萝拨通了小女孩报出的号码，电话另一头却是无人接听。

    女孩又呜咽着哭了起来。

    “你为什么确定阿姨在那里？”十萝转而问。

    “……呜呜呜…妈妈说，我好好在家里写作业，她给我买我之前想要的奥特曼玩具……然后、嗝、然后一直没有回来……”

    奥特曼啊……十萝的思绪在这个不像是女孩子爱好的玩具上停留了一秒，继续问，“那你的爸……那叔叔呢？”

    “爸爸他、出差去了……呜呜……”

    “先把叔叔的号码给我，我通知叔叔一声。”

    十萝打电话通知了小女孩的父亲，为了增强可信度大部分事情都是让小女孩自己解释的。不过头疼的是小女孩的父亲在海外出差，没办法立刻赶回日本。

    直到十萝将电话挂断，晶子才问，“那这个小鬼是不是暂时没有人照顾了？”

    十萝歪了歪头，也露出了有些困扰的神色。毕竟她可没办法照顾这个小女孩，晶子也不可以。倒不是说她们照顾不好人，而是失去了母亲的小女孩需要心灵支柱，这种时候起码是亲近的人安慰。

    从她的记忆里找不到这个小女孩就足以体现她和这个小女孩算不上太熟悉了，而晶子更是这时候才和小女孩认识，更加不合适了。

    于是她问小女孩，“你有什么熟悉的亲戚吗？”

    一个小时之后，已经告别了晶子的十萝带着小女孩去了小女孩的阿姨家，敲响了大门。

    这一路她也套话得知这个小女孩叫结衣，而她说的表哥，也是十萝的同学。结衣也是通过那个同学才认识她的。

    十萝当然记得现在的自己还是学生的身份，不过她也没办法退学或者独自办什么手续。恰好身边的人也没有注意她一直没去学校——大概是他们本身没有什么关于上学的概念吧，真的说的话乱步先生还晶子的年龄都是学生呢——她就装作不记得这些。

    可是如果说去见认识这个时间的自己的同学——而且还是在已经开学一个月、她也一直没有去学校的前提下，十萝还是有点困扰的。她不是很喜欢买房的事情。

    不过也只是一点点罢了。

    大门很快打开了，是一个蓝色自然卷头发的小男孩——虽然现在十萝也和他一样大。

    他看见敲门的人的身份时，露出了诧异的神色，“结衣和……十萝？”

    见到了熟悉的人，小女孩哭着扑向了那个男孩，“幸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