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ion 05

    “喂，小猫，死了没？”

    “……”

    “活着就吱一声！”

    “嗯…”

    “大狮子！玩火的！你还活着吧？”

    “……”

    “lenore！怎么又没声了？”

    adamas使出全力用phantom（血狱）释放出腐蚀性变异病原体，把压在身上的石头弄得松软，他挣扎着翻身，在一片漆黑狭小的空间摸索。好半天，他抓到毛茸茸的东西，是lenore的头。

    “疼…”一会儿后，lenore虚弱的声音响起。

    “再坚持一会儿，那混球还在地上没走。”adamas安下心，松开手仰面躺着，“冰狗子顺利去了人间吗？”

    “他…叫piper。”

    “行，P狗子。”

    lenore苦笑，但一开口就扯到伤口，他咳了几声，又有种要昏迷过去的感觉。Elvis的进攻非常突然，lenore条件反射要利用月亮带伙伴进行转移。Elvis料到他会这么做，把火力集中在他身上，差点把他当场杀死。adamas赶紧拽着他深入地底，逃过了Elvis发动的致命一击。

    现在他们在地下好几百米深的地方，可以说是等死，可以说是等待转机。

    “真奇怪，今儿不是满月啊，竟然能成功。”adamas已经做好被Elvis从地里挖出去再和他抗争到底的准备，心里坦然，并有闲情说笑。

    lenore也觉得不可思议，当他用尽力气转移piper时，发现人间是晴天，本来scabish（子夜）的通道是打不开的。

    要么是奇迹，要么是他的gift发生了质变，不仅不需要人魔两界都处于夜晚并且都有满月。

    “我感觉是老大在保护我们。”adamas喃喃自语，伤痛的火辣感因此逐渐平息。

    lenore闭上眼，默认。他也希望是这样。

    站在地表的Elvis看着面前不停塌陷并喷涌出毒气的大坑，毫不畏惧那些病原体。他的的gift代表销毁、代表否定，意味着其他gift的攻击在他面前会被无效化。

    “Elvis大人，有人来了。”一旁静候的雪女azusa低声说，“是天狐。”

    “嚯，他不跟着empty，却单独行动。”Elvis对ibuki的做法感到好奇，他想了想，“或许是冲你来的。”

    “我？”azusa秀眉一跳，“哼，求之不得。”

    “去吧。”Elvis摆摆手，“玩得开心。”

    azusa感激地笑，眼里是一片兴奋的杀意。她转身急奔，所到之处，地上凝结出尖锐的冰花。

    adamas和lenore躲入地底的行为非但没惹恼Elvis，他反而觉得这是件好事。从口袋里取出一颗通体暗红的种子，Elvis把它朝深坑中心抛去。

    “scabish（子夜）、phantom（血狱），献身于王的诞生吧。”

    Elvis残忍地笑着，甚至装作指挥家的模样，陶醉在死亡的虚幻交响乐中。

    不一会儿，在如火山喷发的轰隆声里，魔树如巨蟒般的藤蔓朝坑外接二连三地直冲而起，纠缠成一股又一股，最后形成发达的根系，把曾是地下要塞的地方还有更多空间侵占得满满的。

    “好久不见了，Qliphoth。感觉了吗，你的主人在呼唤你。”Elvis做出嘘声的手指，摘下礼帽，猩红的双眼朝天上望去，“快了，快了，仔细听…”

    叮叮当当，夹杂摩托引擎的轰鸣…

    在光线略暗的车库里，两个人各自忙碌着。

    “不过说真的……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Nico看着安装在眼前货车的车体上的“DevilMayCry”的霓虹灯招牌，低语道。

    Nero一边给redqueen做例行保养，一边解释：“这是Dante送给我的。”

    “你之前已经说过了，所以我刚刚不是在问你这个问题。只是好奇Dante为什么起这个名字而已。”

    “有这么奇怪吗？连恶魔都会哭泣。”没有停止手上的活，Nero偏了偏头。

    “要对付的是恶魔们呀？那就应该叫’Devils’才对。”Nico指出了她所在意的地方。

    Nero冷哼一声回答道：“我也想过，但是太土了。DevilsMayCry？太不对劲了。所以那个名字就可以了。比起这个，赶紧干活。你要休息到什么时候？”

    “要是早知道会被你指手画脚，我当初就不该来Fortuna。亏我还满怀期待觉得自己可以成为超越祖母的武器艺术家。”自言自语着，Nico叼着刚点上火的烟，钻进Nero正在修理的货车底下，“老兄，什么时候换新车？你想创造更多收益，前期就得大出血，这种二手车真不是个好选择。”

    Nico的话戳到了Nero的痛点。

    Kyrie现在是孤儿院的负责人，要养活那么多孩子并不容易，他和Credo都不想她太辛苦，一拿到酬劳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大部分资助孤儿院的日常开支。

    “话说…”Nico修理着，想起一个人，“还是没她消息吗？”

    要是Misty在，Nero绝对不会因为资金问题而烦恼。Nico认识Misty没多久就知道她是个懂得赚钱的聪明人。

    而她失踪已久的事情，是Nico决意利用父亲Agnus的研究材料完成心中理想，前往Fortuna后才知道的。

    自然的，Nico也知道Misty曾和自己父亲共事，而且最后杀了他。

    有点感慨，为Misty的天赋，还有父亲的结局。但Nico不怪Misty，光是想想那个男人的疯狂实验就觉得他这是罪有应得。

    唉，也难怪她当时看自己的表情有些微妙。回忆起往事，Nico不禁叹气。

    关于Misty的失踪，Nero再着急也没有积极意义。这两年多的时间已经把他心里的焦灼挫平，变成一块发烫的圆石头。

    挂念归挂念，但不表露出来，不刺激到别人。担心她的又不止他一个。

    Nico没听到Nero发出任何抱怨或者叹气声，也识趣地转移话题，一边使用工具灵巧地卸除无法使用的零件，一边开了口：“我做的是修理工的活啊。你用人太狠了，我要上劳动局告你。”

    “教团的资料不都给你看了吗，这就是giveandtake。”

    Nero每次一说这话，Nico只能理亏地闭嘴。

    确实，魔剑教团的研究资料是有价值的。Nico本身就是为了看资料才跑了大老远到Fortuna来，也很感谢Nero把通常不示人的资料给她看。

    但是Nico在刚与Nero见面的时候，就将故障的RedQueen修好。而且在她逗留在Fortuna的一年多时间里还不止做了他家和孤儿院的电工、焊工、水工……

    现在连车都要她修。

    托他的福自己的研究一点进展都没有。差不多该抱怨两句了，Nico正要开口…

    “两位，该吃完饭了！”

    Kyrie的声音让Nico立即闭上了嘴。

    Nero也换上更客气的语气回应：“好，马上。”他转头对爬出车底的Nico说：“还差一点儿，你先去。”

    听了这话，Nico轻轻点头：“啊哈！我会好好把你的份吃光的，你个无良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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