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ssion 04

语了，eva准会让她给双胞胎讲睡前故事。

    vergil很惊讶她不经意流露出的庞大知识量，很是好奇她的真实来历。可他又感觉要是问出口她就会消失。

    没有办法，正常的小孩子怎么可能受了那么重的伤、流了那么多血还能活着的？

    “Dante，记得别在misty面前说有的没的的话。”晚上睡觉时，vergil对躺在旁边的Dante嘱咐道。

    “什么叫有的没的的话？”Dante打着呵欠，说话带有一种软绵绵的疲惫。他今天去集市找学校同学疯玩了大半天。

    “要哪天misty不见了都是你的问题。”vergil不想把话说得太直白，他莫名的心虚，翻身用被子裹紧自己。

    Dante茫然地眨眼，倔脾气上来了。他推搡vergil：“什么叫都是我的错？你是不是又看我哪儿不顺眼，想打架吗？”

    “快睡！”

    “不要！”

    两个人很快就掀飞各自的棉被在床上扭打成一团。

    就算力量弱化，但本质还是吸血鬼的misty在夜晚的感官仍然敏锐。她本就没什么睡意，没有犹豫，她给正在看的书插好叶脉书签，披上外衣后出去敲响隔壁房门。

    以为是eva来了，双胞胎脸色大变，手忙脚乱地把被子从地上捡起，重新躺回床上，大气不敢出。

    misty给够时间才推门进去，她很轻声地坐在床旁边的小凳子上，就这么安静地盯着两个男孩子起伏在棉被下的身影。

    “妈妈…？”

    Dante最先忍不住，他心有不安地翻身望去，和misty对上视线。她的眼睛是红色的，赤月一样妖艳。他呼吸一乱，情不自禁揪住vergil的睡衣衣摆。

    vergil感觉Dante情绪不对，直接坐起来。

    misty向他竖起食指。

    嘘…

    她指向eva卧室的方向，表示双胞胎不该大晚上打架制造扰人的动静。

    和Dante同样表情地错愕凝视她那双鲜红剔透的双眼，vergil和胞弟面面相觑好一会儿，选择忍住好奇和本能的恐惧，默默躺回被窝。

    洒满月光和夜色的卧室里，双胞胎在静谧中清晰感觉到misty的气息。虽然她双眼的色彩是让人发憷的，可是和这样的相处久了，男孩子们发觉这样的misty和平时的她没有差异。

    Dante大着胆子，装作自然地翻身，闭着眼，在被窝里小心摸索到vergil的手，在他手心里写字：你感觉到了吗？

    vergil犹豫一下，才用同样的方式回应他。

    感觉到什么？

    misty她……

    Dante写不下去。他其实早知道vergil之前口中所指的“有的没的的话”是什么意思。misty无论是的身体情况，还是知识阅历都不同寻常。

    她不是人类。

    当辨别出Dante在自己手心上这么写道时，vergil并不吃惊，反而松了口气。他还在想要是自己这个傻不隆咚的弟弟依旧迟钝，他该多嫌弃他，多心累啊。

    她不是人类，那又怎么样？

    vergil这么问Dante。他不讨厌misty，不仅仅因为否定她就意味着自己过去为了救她而付出的努力是可笑的徒劳。

    Dante不写字，直接用指甲掐他两把。vergil不怕，他就更无所谓了。

    不管misty是什么，她已经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了，何况她还欠他们天大的人情呢！单纯又坚定地想着，Dante就这样和怀有类似想法的vergil手握着慢慢熟睡。

    等两个孩子完全沉入梦乡，misty站了起来走向窗户。玻璃上模模糊糊映出她的身影，她看得到自己变成鲜红色的眼睛，这是她确实还是吸血鬼，是empty持有者的证明。

    她故意让vergil和Dante看见自己不同寻常面目，为了迟早会来临的那一天。即便river所连接到的旧时空里，因为发生过的事情都成为了既定事实，是无法被改变的。但misty绝对无法做到不闻不问。

    如果不是vergil和Dante把自己救回家，这份崭新的疼痛是不会遭受的。

    但也正是他们把自己从茫然和怨恨的泥沼中一点点拉出来。

    埋怨nero是没有意义的，埋怨他不能让自己恢复力量、不能得到异变的真相，就连返回真正时空的方法也还在探索中。

    不提真正发生在Fortuna的危机，就连Dante和vergil童年所遭遇的磨难，eva的惨死她都无力去阻止。

    难道这也要迁怒于nero吗？

    misty痛苦地闭上眼。她心想自己怨恨归怨恨，但不能做个不识大体的人。而且无论怎样，就算改变不了过去，我还是要全力以赴。

    站回床边，misty俯下身抚摸Dante和vergil还很稚嫩的脸庞，稍作停留，默默退出了房间。

    陷入酣睡的只有Dante。vergil太过在意萦绕在misty身上谜团，他其实疲惫不堪了，但还是绷紧最后一点神智。

    耳朵捕捉到关门声，vergil慢慢坐起来。Dante仍紧握住他的手，好像在说别跟过去。

    面颊上残留的触感和温度是轻柔的，也是热的。vergil相信misty就算不是人类，也是“善”和“好”的一方。

    不自觉的，vergil心想自己对她的救助并未止步于缝合创口和止血。

    “这件事得我们一起完成…大概。”

    只有在Dante睡得不省人事时，vergil才会坦率地说出这样的话。他回握胞弟的手，坐在他旁边看他傻乎乎的睡相，心里有些好笑，感觉有个弟弟也不是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