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梦（安东尼视角）

！

    “天快黑了，住一晚吧，少年人！”

    不知何时又出来一位老奶奶，拄着拐杖，一脸微笑。

    然后自己现在是少年状态了吗！

    变年轻了？

    “好！”

    一阵微风吹来，安东尼眼睛一眯，然后这又到了下一幕吗？

    玛玛玛玛！

    屋内一男一女，看着是房主，又有一、二、三、四、五孩子，此时正坐在桌前，大家把目光转向自己，似在期待什么。

    定睛一看，一桌好菜，有鸡鸭鱼肉，有四菜一汤，有满汉全席······

    不对。

    变了，光怪陆离。

    最后——

    一只鸡，一道硬菜，然后面前一杯酒，一碟花生米，一碟小菜，就是这般。

    男主人微微一笑，示意安东尼举杯共饮，女主人也是微笑，但又感觉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五个孩子此时整齐大喊道：

    “我开动了！”

    然后就是吃饭？

    不——

    没有动作，但饭菜在减少，酒水也在消失。

    不是定格，每个人似乎动了，似乎又没动一直保持一个动作。

    怪又不怪。

    安东尼吃了，又似乎没吃。

    食物给自己什么感觉呢？

    不知道。

    没有感觉就是一种感觉吗？

    什么肉香，什么味同嚼蜡，都没有！

    怪！

    但是——

    正常！

    大家在交谈，一边喝酒吃肉，一边谈论风土人情，可是安东尼真的不知道自己在交谈什么。

    沉着冷静、波澜不惊地心“乱”了。

    安东尼明白，梦快结束了。

    终归是“心力”不足，看不到最后，最重要的东西始终入不得其门。

    梦是越来越模糊的，一开始凭借局外人的“视角”还能思索其中关键，但随着场景的变换，对白的增加，各种线索的聚集，心力在不停地消耗，所以那时候就只是做梦了。

    而梦啊！

    抓不住啊。

    有的人意识到自己做梦，还能清楚记得梦中发生的事情，可这是小概率事件。

    假如，这里说的是假如，当人睡觉时，进入浅睡眠也好，深睡眠也罢，都在做梦的话。

    谁敢说记得一切？

    说笑而已，往往被记住的梦都是一种提示，一种征兆。

    但是全部是不可能全部的。

    就像你生活在这个世界，不，即便是生活在一个小房间里，你能清楚房间的布局、各种物件的摆放吗？

    再深一步，你知道每一个东西的构造吗？

    再深，你知道细菌、病毒甚至原子、光子的分布吗？

    这周围的信息实在是多之又多，真要这么深究下去，永远也说不完的。

    梦啊！

    快进！

    必须快进。

    当意识到自己心力所剩无几的时候，安东尼对这种情况的做法只有一个。

    伤人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那就只清晰地看到一个场面也好。

    只见得——

    那屋主人家，一男一女外加五个小孩，同时对安东尼露出了诡异的微笑，男人开口说道：

    “天黑，请闭眼！”

    一片漆黑，是不是还在做梦，是不是梦里还有继续的故事发生······

    没办法，世上总有未知，人不可能全知全能，神也做不到。

    天快亮了，一间房内，一个眼睛猛地睁开，是——

    安东尼啊！

    醒来！

    自己屋里的床上，半夜惊醒，还记得什么？

    唰唰唰——

    冷汗直冒，浸湿了安东尼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