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道:“怎么了?”
乔苑林奇怪地问:“你开着车想什么呢?”
梁承说了句“没什么”,他完全包裹住乔苑林的手,握着,踏实下来,说:“去我那儿吧,我给你暖被窝。”
回到公寓,地下车库弥漫着寒气,大堂值夜的保安穿上了冬季制服,招手道:“梁先生,有您的包裹。”
梁承偶尔拜托保安签收快递,但最近没在网购物,他查看单子,地址门牌没错,不过收件人姓乔。
乔苑林连忙抱走,说:“我买了点日用品,放你这儿,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
两个人进入电梯,梁承感觉家里不缺什么,能准备的都准备了,他看递,纸箱外面缠着黑塑料袋,密不透风,商品信息残缺不全。
乔苑林往后藏了藏,不好见人似的。
梁承说:“别买三五产品,回家先放浴室,我给你消了毒再用。”
“噢。”乔苑林连抿两下唇珠,“我自己会消。”
夜间气温很低,中央空调运转着,落地窗凝结了片水雾。
梁承先洗澡,水汽浴室暖热,乔苑林再洗的时候就不冷了,他洗了好久,洗完裹着夹棉浴袍在洗手台上拆快递。
清洁,消毒,擦拭,免梁医生挑毛病。
房子里安宁无声,梁承在书房研究论文,咔哒,他敏锐地从镜片后面觑向门口,冲推开的道缝隙说:“过来。”
乔苑林换了睡衣,披着小毛毯踩着绒毛拖鞋,走到椅边被梁承揽住后腰,轻晃着挨住扶手。
他看向电脑屏幕,的啥天书啊,说:“你在忙吗?”
“嗯。”梁承本能地流露出一丝厌烦,“在写篇论文。”
乔苑林抚他的眉心,不必紧皱便充斥着疏离,气质这种东西估计是天生的。陡地,他脑中一闪而过安德鲁的表情。
梁承拍了下大腿示意,问:“要不要陪我会儿?”
乔苑林摇摇头:“不了。”
梁承颇感意外,把身段和颜面都抛了,请求道:“小祖宗。”
寒毛仿佛炸起片,乔苑林面露踌躇,不料狠心再次无情拒绝:“你自己吧,我要先去睡了。”
梁承不勉强他,独自挑灯工,背后的夜空劈了几道闪电,银白绽放成花,然后消逝在风雨里。
过去一个多小时,敲击键盘的指腹冻得冰凉,梁承终于摘下眼镜,关机起身。
检查了遍水电门窗,他回到卧室里,壁灯亮着盏,乔苑林素质不地躺在大床中央,脑袋仰陷在两个枕头的夹缝中。
梁承轻轻上了床,寻思怎么把这人往旁边挪一点,忽然看见床尾榻扔着的睡裤。
他在被子里摸,肌肤滑腻,乔苑林哼了声,侧过脸,下颌连接颈部的筋并绷起线条,衬着凌乱的头发,展露出平时极少见的……性感。
梁承凝视片刻,狐疑地掀开被子——乔苑林仰躺状态,纯棉睡衣柔软地卷在腰间,晾着肚脐,下/身只有条翻着缘边的内裤。
深灰色床单,截白色的线令人难以忽视。
梁承捏住一拽。
另一头压在乔苑林的背后,他挺腰,醒了,想坐起来却没力气,只欠了欠身。
梁承拽出一个椭圆形的玩意儿,拎在半空,说:“这是什么?”
乔苑林顿时睁大双眼,有点断片,在对方沉下去的脸色中回答:“……跳/蛋。”
这天给人穿胸开膛、钻研论文,梁承的大脑不不反应下,问:“所以不陪我,是在卧室自己玩儿这个?”
“不是玩儿……”乔苑林尴尬直吞口水,“我就是,试试。”
梁承想起那个黑不溜秋的包裹,全明白了,说:“这就是你买的日用品?”
乔苑林后脑贴着床头,狡辩道:“也算是‘日’,用品吧。”
梁承实在忍不住笑了,又生气:“他妈用那么大一盒子。”
乔苑林抿着嘴角,伸手摸到床头柜抽屉,拉,里面还有别的,好几种,包括赠送的大堆安/全/套和润滑液。
梁承彻底败给他了:“乔苑林,你怎么想的?”
“我没经验,怕身体受不了。”乔苑林回答,“所以循序渐进,先用小玩具试试。”
梁承压下来,气息些微变化:“那你用了吗?”
乔苑林强作镇定:“搞笑,根本塞不进去。”
梁承不知道他究竟造了多少孽,要边忍笑边耐着被勾起的烧燎劲儿,简直要疯。
他吮上乔苑林的唇珠,把所谓的小玩具“咚”地丢到了地板上。
“唔。”乔苑林分神,“别摔坏了……”
梁承压低嗓子警告他:“该担心你自己会不会坏。”
乔苑林心跳紊乱,条件反射地抬手,要捂胸口时却堪堪停下,他蜷缩指节,鼓起勇气攀了梁承的肩膀。
他有预感,决心表露得像乞怜,忘记要叫名字:“哥,哥……”
梁承从抽屉摸了管什么,亲吻不停,身躯下沉压实。
爱,欲,珍重混在一起,仿佛激素失衡,怕丢了分寸与轻重,他次一次不堪折磨地假扮正人君子。
可乔苑林脆弱却鲜活,当真是浑蛋小祖宗,总不让他好过。
梁承沉陷在真实的绮梦里,无自拔之际,如医生交代术前事项,他用仅存的点理智如实道:“乔苑林,可能会疼。”
而后在乔苑林晶亮的眼光中,他那么温柔地诱哄:“但我已经做不到暂停了。”